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闌珊

我第一次見到向老師的時候,我就覺得,他和我的男朋友好像,於是,花了2個小時,看完了他空間所有的說說。也目睹了文字中一些青春和過往的酸澀,功成名就大概是每個而立之年的人需要的吧。
我記得,第一次他把車開到我眼前的時候,他的車是髒的,他的眼睛是戴著墨鏡的,他對我說:你穿的好黃啊。
我笑著說:因為我只有這件。不巧是黃色。坐我旁邊的“唐老鴨”說:據說,黃色是曖昧的顏色。我再次笑:這件不是我買的。
下了車,看著他低頭摘下眼鏡,深深深深地注視他。好像,完全就是一個人。我來不及喜悅,大概是因為太瞭解,所以,信以為真了。當時的向老師30歲,而我,就這樣明目張膽地看著他。渴望從他眼裏,找到那麼一絲絲類似。然而,我並不是暗戀他,或者是圖謀不軌哦。只是,因為曾經很瞭解一個人,所以,愛屋及烏的關心吧。
他沒有再送,於是我便一個人上了一輛旅遊巴士。好在是結伴同行,有朋友陪伴。車上,我一直在想,他是不是那個人,他是不是。那個消失的影子,那個消失的背影,那個消失的寧缺毋濫發的倔強孩子。然而,他的眼神,卻不是那個人的神情。所以,他和他還是不一樣的。
“你在想什麼?”唐老鴨拿著耳塞,邊塞進耳朵裏邊遞給我一只。我搖搖頭,不要耳塞。什麼也沒想,只是看窗。
杭州很快就到了。唐老鴨興奮地拉著我,帶我拍照,帶我吃臭豆腐,我們兩個人買了20的臭豆腐,彼此吃得滿嘴辣醬。心情並沒有從笑容裏得到解脫。那個消失的背影,那個消失的背影,那個消失的背影。
坐在船上,導演熱情地介紹著西溪濕地的房價,非誠勿擾的拍攝,沿河的樹。一字一句,都恍如不存在,只剩下湖水的淤泥,一層一層翻起來,渾濁,再渾濁........船靠岸了。
步行在蘆葦與珍奇的花草中,漫步油菜田與薰衣草。當然還有很美麗很美麗的石雕和壁畫。總而言之,這一切都完美的近乎疲憊。善心悅目的同時,是一種無以承載的春季傷感。
很快過了午飯時間,男孩子很紳士風度地把飯由女孩子們先用。做了一個往下弧線擺手的姿勢,表示女士們請用。羡慕的看了一眼那個女生,多麼幸福,擁有這樣一個可愛的男孩。她看了我,露出可愛的虎牙,真驚訝,她是那麼安靜,原來竟是如此甜美活潑。就像一個漫畫世界的女生,深深寵愛。
下午的時光,再也不去欣賞那些山山水水,倒是進了一間間的首飾店。看了一會兒,買了一會兒,戴著草帽拍照,結果老闆說要付費,一臉委屈地作罷。品嘗桑葚,品嘗草莓,品嘗黃魚,還有賣手鐲,手鏈,面具,石頭,種子,好多好多奇特的自創產品。我心滿意足的購買了一條“海豚魚”和一串念珠手鏈。
走啊走啊,也不知走了多長的路,一路都是這樣的鋪子,新鮮的,誘人的,美麗的,不好看的,等等。終於又停留下來,看著那串銅做的鈴鐺,深深深深鎖緊了眉頭,平安,腦海中,那個人的影子又出現了,漸漸和向老師重合在一起,這個怎麼賣?“送給男朋友最好了。”包著頭巾的阿姨笑語嫣然。“不是的,一位老師。”我看著鈴鐺,就要這個。布料鑲嵌的銅鈴,刻著字元和平安符,祝你平安。
向老師在離婚後的一次車禍中,傷到了脊椎。那就祝願他,一生平安吧。
很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見過僅僅2次的老師,如此關心,是相似的性格還是那相濡以沫的愛情感動了自己。
“給你帶回來一件紀念品,是一個銅鈴,保平安的。”保平安的。我忽然微笑了。
很久很久,他回了一條短信“好哦。謝謝。”
都說,笑臉的人活著最開心,只是也有別人見不到的微表情罷了。
我閉上眼睛,淚流在暮色裏。
那個影子,再見。一生平安。
而後,和向老師也斷了聯繫,只聽說40了還是未娶。
親愛的朋友,你的愛情,執著過麼?

與向老師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的關係,但,那份共鳴的感動,姍姍來遲,可終究,還是感動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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