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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性文學《男根山》橫空出世引發熱議

近日,隨著嚴歌苓〈金陵十三釵〉、安妮寶貝的《春宴》先後火爆上市,重慶出版社也在此時推出女作家吳景婭的長篇小說《男根山》,亦引起文壇熱議,該作品被一些評論家稱為“當代女性文學扛鼎之作”,女性作家作品似有再度掀起女作家閱讀熱潮之勢。從2000年以來有世界影響力的文學獎項(諾貝爾文學獎、美國普利策獎、英國布克獎)來看,得主多是女作家。耶利內克、瑪麗蓮·羅賓森、安妮·泰勒、托尼·莫裏森、艾麗絲·沃克等等。世界文壇中,女性文學作品影響力越來越大,而國內女性文學也又見潮流,鐵凝、王安憶、池莉、陳染、虹影等女作家一直活躍文壇一線。

   《男根山》故事發生背景為山水秀美、素荷盛開的西南地區。男根山(文革時期一度改名“南亙山”)下、妮兒河畔,一個小女孩在這裏長大。作品以女主人公奕華的生活和情感經歷為主要內容,通過她在家鄉、在學校、在社會中接觸到的男男女女:視為母親的上官子丹老師,世俗而熱烈的姚俐俐,過於聰明、強勢、孤芳自賞的母親,正氣浩然、儒雅、孤獨壓抑的父親,熱戀她的馬狂、酷似初戀情人的林一白等等,寫出了作者對男女之間神秘關係的生命反思。

    字裏行間撲面而來的不是淳樸的山鄉野趣,而是現代都市人的焦著、壓抑和困惑。一連串的故事如大開大豔的黑玫瑰,開在光線斑駁的地方,既清晰又模糊,又像白衣女子走在山野之間,四周響著《大明宮詞》般的夢幻意境和華麗語言。著名女作家趙玫認為該作品:“那盪氣迴腸的隱秘與殘酷,宿命般限定了人性的悲劇。小說展現了西部特有的自然山川和詭譎風情,以優美的文字穿越了行進在歷史長河中的每一個人物。”

    故事情節舒緩,如蒹葭蒼蒼、水中女了輕歌曼舞;時間斷跨越近半個世紀,意境迭起,每一個橋段都是一個背景鮮明的故事。除了略涉及同性戀、雙性戀主題,本書還大膽地袒露出原始欲望、剖析原罪,並展現出不同年齡段的女性生理及心理體驗。儘管書中男性角色不少,但都是女性的陪襯、寄託或補充,甚至有的是“我”的另一個自我、一個外在的化身。一座座朝天的“桅子”被妮兒河環繞,“桅子”被膜拜、被破壞、又被修復,而最終只有河水與世無爭,甚至還要包容下一樁樁往事,見證一些喜劇或者悲劇。水,和男根山一樣,也是主人公的性別隱喻。文中的幾處朦朧模糊的同性戀感情,是全書在情節和感情方面最打動人的。小說的情節延續,有一條內在的線索:主人公女性自覺的自我意識和主體性的確立。奕華這個人物形象比較複雜,作者對她著墨最多,在不同的時期她給人的感覺非常不同,跳躍感比較強。她像個幽靈在各處現身,每次現身都是一個與眾不同、也與先前的自己不同的角色、心理和意識。像桑德拉·莎莉作品《從女人到人——娜拉的轉變》,奕華並非在性別之間徘徊,而是在女性主流和女性邊緣者之間徘徊,在女性覺醒道路上的轉變。故事中的每個主人公都在追逐愛、或者逃避愛,被“愛”困擾,如果說耶利內克用玩世不恭、冷漠客觀的筆觸把讀者的心硌疼,這部作品是用華麗、而富於感情的語言把讀者的心刺疼。從始至終,“奕華”一直嘗試發現、體驗和擺脫女性意識,容顏、愛情甚至年齡,都是刺激她敏感神經、讓她難以釋懷。但最終,如河水“雌雄同體”、“無陰無陽”而至柔至剛,“我”也選擇了“與水不分彼此”。

    作者吳景婭定居山城,遊歷世界各地。擅長寫散文,又因工作關係,得以常年關注女性文學、女性生存狀況,積澱多年,首推長篇。該作品有長篇小說的情節和人物,又有散文詩語言的凝煉和意象。儘管作者本人的影子在字裏行間不時閃動,這本書仍然保持了對愛情、對生活、對兩性乃至對命運本身的客觀冷靜的思索。著名評論家謝有順評價《男根山》:“描述了個體生命在自我失控的境遇中所特有的孤獨與茫然,並在兩性關係的駁難中,進一步確證了人性殘存的亮色。也許,一切都在衰朽,在崩敗,但能夠拯救人性的,正是人性內部升騰起來的這一絲微弱的光。”

    據出版方介紹,《男根山》為重慶出版社“月光之愛——中國女性作家愛情小說書系”首推作品。該書系為出版方2011年度重要出版專案,作者群為活躍在文壇一線的具有重量級文學地位的成熟女作家,如鐵凝、趙玫、遲子建等一線優秀作家。該書系以扎實的文字和冷靜的思索,散發優雅和激情熱烈碰撞的調子,能夠滿足心靈細膩和更高審美要求的讀者的渴求度,堪稱當代女性作家顛峰、經典文叢。書系其他作品正加緊製作、陸續推出,無數知名作家、文學評論家積極參與、熱情支持,社會各界皆予以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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